冴接过钞票,一张一张点过,确定金额没有问题后才向对面点了点头,将一沓整齐的钞票叠好,塞入口袋里。
对面的男人看着他这副模样感慨道:“你也只有收钱的时候比较像个人类,其他的时候更像个机器人。”
冴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少见的青色瞳孔像玉石一样冷冰冰的:“钞票比人让我更觉得安心。”
“我有时候真搞不懂你,明明转账更方便,你却非要只收现金,”男人笑了笑,“你活的像个上个世纪的人。”
冴拍了拍口袋,那里鼓鼓囊囊的:“只有摸得到的钞票才让我放心。”
冴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下次有活的时候记得叫我们。”
男人开玩笑似的,捶了他肩膀一拳:“我什么时候忘记过你们?”
冴朝他摆了摆手说:“只要钞票给的够,我们什么活都接。”
“要走就走,两个小财迷。”
冴走回去时发现凛站在大街上,对着一块玻璃发呆,他从他的背后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走了。
那是一家“宠物店”。
“哥哥,有人鱼。”凛回过头,指着店里的“商品”说道。
冴微微偏过头,看见了里面展出的玻璃柜里飘着几条人鱼,正在跟他招手,他收回视线。
“都是假的,真正的人鱼已经灭绝了,你现在看到的这些,不过是人工培育的而已,跟那些小狗小猫小兔子是一样的东西。”冴撇了撇嘴,“都是实验品,人和动物的杂交品种。”
“哦。”
凛看出了哥哥不乐意提起这个话题,所以识相地闭上了嘴。
可是人鱼真的很漂亮,祂们有浪花似的头发,透明如虹的鱼鳍,苍白的皮肤,闪闪发光的鳞片,以及一张美的惊心动魄的脸。
“别看了,”冴加重了语调,“我们现在的钱只够日常的开销,根本买不起人鱼那种玩意,再说了,养人鱼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如果你有这个闲钱不如先考虑填饱你的肚子。”
“我知道了。”凛的视线依依不舍地从隔着透明的水箱玻璃里和他笑眯眯摆手的人鱼身上离开。
“我跟你说过什么,糸师凛,我说过我们养不起人鱼,你现在告诉我,你从哪里搞来的这玩意?”
糸师冴感觉自己要疯了,他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一个一声不吭的闷葫芦倔脾气,但是也没想到他竟然背着他做出这种事情来,一条人鱼,他是怎么敢的?
“老板说可以便宜卖给我,”糸师凛正在往浴缸里放水,“他是一个残次品,我只需要花很低的价钱就可以得到他。”
“残次品?他怎么了?”
“他的嗓子不能说话。”
就像传承了很久的童话故事一样——人鱼拥有美妙的歌声,所以他们在制作人鱼的商品时,会特地以绝美的嗓音作为卖点。
可以说每一条人鱼都拥有一条动听的声带,比那会学人说话的鹦鹉还要招人喜欢,有很多人都愿意饲养这样一条容貌昳丽、声如银铃的人鱼,成为他人来拜访时取悦炫耀的玩意儿。
“一条不会说话的人鱼,那要他有什么用呢?”
谁知道躺在塑料袋中的人鱼听到了他的话,竟然是直起身子抓着他的手腕,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
人鱼的皮肤跟人类很相似,但是摸起来更加滑溜溜,有一种鱼类特有的粘液,皮肤是几乎透明的苍白,手背上的血管很明显,指缝之间有一层鱼鳍似的透明的粘膜,指甲盖是浅淡的粉色。
他全身的皮肤看起来都是一种浅淡的颜色,但是他却有一头蓝的发黑的头发,以及一双深海般清澈的蓝眼睛,蓝黑色的的鱼尾上的鳞片闪闪发光,像名贵的蓝宝石。
小人鱼看起来对冴发表的“没用的东西”的言论感到有些气愤,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一只手不停地比划着什么,脸上的表情很严肃,看起来还有些生气,眉毛高高扬起,眼睛瞪的圆溜溜的,可是碍于不会说话,杀伤力顿时减了一大半。
糸师冴挑了挑眉:“连话都不会说,咿咿呀呀的在这里比划着什么呢,你不过是一条没用的人鱼罢了,哪天家里没吃的了,就把你烤来吃了。”
“哥哥,”凛看着冴,“他胆子小,别吓他。”
“呵呵,你只不过是被他的容貌迷了心智罢了,”冴有些不爽,“你迟早会明白的,人最重要的事情,首先是活下来。”
他眯起眼睛,带着些许说教的意味: “你还小,分不清重要性,是我把你保护的太好了,才让你忘了我们活下来是有多不容易。”
“我知道,没有哥哥的话,我早就死了,但是,哥哥,”凛蹲在浴缸旁边,看着透明的水位渐渐上涨,“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只有小孩子才会说自己不是小孩了。”
“算了,我管不了你,但是,人鱼是你自己说要买的,那你就要负责到底,我是不可能给你搭手的。”
“自己养就自己养,没有你我也能行。”
冴不想理他,转身出了浴室。
凛抱着他,将他放进灌满水的浴缸里,幸好他们家的鱼缸够大,放的下一条人鱼,天知道他们家买一个那么大的浴缸不过是因为那个女人喜欢泡澡而已,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两兄弟都习惯用淋浴,高压的水流从头浇到底,迅速便捷,绵密的泡沫携带着脏污和水流一起冲到螺旋式的地漏当中,他们从水流里出来,又是干干净净的一身。
人鱼不会讲话,而凛也是个不太会讲话,平日里的交涉都由冴负责——尽管这也是个不会讲话的,但比起凛他起码还有嘴。
这就导致了现在凛和人鱼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的情况出现。
“你叫什么名字?”
人鱼歪了歪头,抓起他的手腕,指尖贴着他的手心轻轻划过,挠的他的掌心痒痒的,他滑动指尖的速度很慢,像是一笔一划写着什么,当他写到第三遍的时候,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洁……你叫‘洁’,对不对?”
人鱼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叫糸师凛,那个臭脾气的是我哥,他叫糸师冴。”
洁张开嘴,却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了一些不明意义的声响,他的手指有些不耐烦地抓着自己的喉咙,细长的指甲在白静光滑的脖子上留下一些细小的抓痕。
凛抓住他的手,才发现他的指甲有些长,他站起身,去房间里拿了一把指甲钳,细细地端着他的手沿着指尖剪掉那些过长的指甲,又翻出锉刀搓平指甲尖。
刚磨过的指甲尖有一股磨砂似的奇异的触感,洁用大拇指的指腹摸了一圈几个手指头,感受着与众不同的沙沙的感受。
凛对家里新来的人鱼很上心,每天都蹲在浴缸旁边看着他,偶尔会说几句话,但是大多数时候都对着人鱼发呆。
人鱼的璞爪吃起饭来不方便,所以都是凛给他喂的饭。
其实人鱼并没有冴想的那么不好养活,凛给他喂什么他就吃什么,有时候是人类的饭菜,有时候是菜场老板不要的小鱼。
冴见过洁麻利地将鱼塞到嘴里,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然后吐出来一堆鱼骨头,简直是叹为观止。凛发现洁喜欢吃鱼后他们家的餐桌上就没少过鱼,甚至是专门给他买的鱼。
冴说过他几次发现根本说不动后就放弃了。
凛今天不在家,所以冴去给人鱼送饭。
几天放在蒸锅里蒸熟的鱼,去了内脏和鱼鳞,随意地放在盘子里。拖新养的人鱼的福,他现在杀鱼的手艺越来越熟练,感觉以后可以去帮人卖鱼了。
洁对于他们的食物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喜欢吃一些海产品,生熟不忌。
洁看见冴过来的时候眼睛都亮了,扒着浴缸的边缘眼巴巴地望着他——手里的盘子。
浴室放了一把小塑料凳,平时凛会坐在凳子上和他聊天,看着洁发呆。冴把盘子端给他后在凳子上坐下,盯着这条他弟弟带回来的人鱼。
感觉年纪不大,脸倒是好看的——人鱼没有不好看,眼睛圆溜溜的,脸上还带着一些肉,像是没长大的小孩。
吃起鱼来倒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囫囵吞枣地咬了一大口,然后鼓鼓腮帮子,就跟全自动脱骨机一样把鱼刺吐了出来,不一会盘子里就摞了一堆骨头。
冴掐住他的脸,掰开他的嘴,好奇人鱼的嘴是个什么构造,吃鱼吐骨那么流畅,掐着脸颊看了一圈,除了牙齿比较锋利一些,也没什么特别的。
洁揉了揉脸颊,乖巧地把盘子还给他。
“吃完鱼了,就就一堆鱼骨头给我,你倒是挺会享受的。”
冴扯了扯他的脸颊,引得洁不满地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自己。
“怪娇气的。”
冴吐槽着。
要说两个少年人其实也没多大,凛十七岁,冴比他大了两岁,两个人正处于青春期的躁动,稍微摩擦一下就能点燃火星子的暴躁年纪,要说成熟也成熟不了多少,只不过是外表装装样子罢了。
冴习惯在淋浴时自慰,他再怎么说也不是那不吃不喝的石头,也不过是和很多人一样是血与肉揉成的人类,自然会有欲望,有欲望就需要发泄出来。
手掌握住手中的性器,掌心因为常年的劳作所以带着一层粗糙厚实的茧,那倒是与冴那张精致的脸截然相反的丑陋东西,因为充血涨得通红,超标准的成年人尺寸,花街的女人看了都要羞红几分脸颊,可惜了冴不爱去那种地方。
他闭上眼,想着白花花的肉体,想着少女丰满的胸部,想着她们纤细的腰肢,白嫩透明的皮肤,深蓝色的长发,细长的如白天鹅般的脖颈,皮肤下跳动的血管,小巧的嫩红色的乳头,以及蓝色的眼睛。
蓝色的眼睛!
冴睁开眼,一眼就看到了从帘子后面露出了半张脸,看到他发现了自己后,又赶忙缩了回去。
淋浴的地方和浴缸中间拉了一道帘子,他洗澡的时候会把帘子拉上。
冴任由着身下的性器挺立着,赤裸着身体,一步一步走了过去,拉开帘子,果然看到一双忐忑不安的蓝眼睛,看到是他后,毫无防备地笑了笑。
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掐着洁的脸颊,因为他平时也喜欢这么干,所以洁没有过多的反抗,反而是乖巧地把脸送了上去。
还真是个单纯的人鱼。
冴把龟头抵在他的唇上,人鱼的唇是柔软的,粉嫩的,像果冻似的QQ弹弹的。
“乖,张嘴。”他难得的放松了语气,哄骗着人鱼张嘴,洁很顺从地张开了嘴。
试探性的插进去一个头,看见洁的排异性不大后又往里捅的更深了一些,同时叮嘱着他:“不准咬。”
好在洁一直很听他的话,于是收起了牙,喊着冴的性器无师自通的吮吸起来。
冴也是第一次被人口交,人鱼的口腔很温暖,舌尖时不时划过龟头,一缩一缩的口腔挤压着柱身,刺激感直冲脑门。
他的手不由地抓着洁的头发,将他的脸一次一次撞向自己的下身,毛发扫得洁的脸有些不舒服,于是抓着冴的手腕希望他能放开自己。
已经沉沦在莫大的刺激感中的冴哪会在意这些,每一次顶撞到喉咙底部的时候,引起喉咙管条件反射性的伸缩,像是一张小嘴在深深的嘬着自己的马眼,洁的嘴诚然已经被烙上了“糸师冴的几把套”的字样。
洁抓着冴的手腕,前几天刚剪过的指甲又很快的长了出来,将冴的小臂抓出一道道血痕出来。
冴全然不在乎,最后抵着人鱼的喉咙射出一泡浓精,却被洁在这个时候挣脱开来,精液射的洁嘴巴里喉咙里都是。
黏糊糊的白色液体浇了洁满脸,出于好奇,人鱼吞了下去一些,但是苦兮兮的粘液实在不好吃,还带着一股子怪味,嘴里的咽下去,还有一堆脸上的。
射出的精液哪里都是,像是洗了个精液澡似的,冴看着他这副样子,突发奇想吻了上去。
自己的精液确实不好吃,一股男性的腥檀味,再说了,他连自己也嫌弃,每次自慰完都要多抹几遍沐浴露。
但是人鱼的唇就如他想的一样柔软,刚刚还给他舔过性器的舌头现在又被他勾着玩弄,笨拙的舌头藏不住,就像蛇交配似的勾搭在一起。
吻够了才放过洁的唇,人鱼有些呼吸不过来,吐着舌头喘着气,两个人的舌间拉着一条细长的银丝。
洁有些怕了,冴再凑过去的时候就躲着脸不让亲了,谁知道这人只是拎着花洒一点点冲洗着他脸上的精液。
人鱼是喜欢水的,于是就仰着头感受着细细的水流抚摸着他的脸颊,冴小心的冲掉他脸上的精液,洁就睁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果然说人鱼是勾人的东西没错。
凛发现哥哥倒也没有那么排斥洁的存在,甚至两个人会一起照顾人鱼。
浴缸里的水需要每三天换一次,这个时候会由凛抱着洁在一旁看着冴把浴缸里的水放出来。
人鱼的鱼尾有一种鱼鳞特有的冰凉的触感,表面覆盖了一层鱼类分泌的粘液,蓝黑色的鱼鳞整密地排列在洁身下的鱼尾上。
洁的手搂着凛的脖子,耳鳍贴在凛的锁骨上,鳍条的顶端较为锐利的骨刺形状,鳍膜在其中覆盖上一层透明深蓝色胶片的薄膜。
耳鳍在划过凛的肩膀时出一道锋利的伤口新鲜出炉,耳鳍上顿时挂上一道血帘子,血液顺着薄膜滑过洁的脸颊,又沿着下巴滴落在胸膛上。
洁看着突然滴在自己身上的血转过头去看向凛,凛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锁骨上开了一道口子,血正在缓慢地往外流。
看到伤口的洁挣扎着,凛收紧了手臂,微微皱眉:“你又想要干什么?”
洁没有理他,执拗地直起身子,璞爪抓着他的肩膀,舌尖舔过那道伤口,灵巧的舌尖勾住血珠子往嘴里吞。
人鱼的舌滑溜溜的,舔过伤口的感觉像是冰凉的药酒擦过,但是没有药酒那股刺激的痛感,薄荷似的轻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鱼的唾液的缘故,伤口一会儿就止住了血,伤口上覆盖了一层透明的乳胶状的薄膜。
冴走过来,伸出手摸了摸凛的伤口,像是隔着什么东西,摸起来很奇怪,微微有些粘手,要他形容的话,像化掉的果冻。
洁看到冴去摸自己好不容爱涂上去的口水,一时急的伸出手去抓冴的手臂,幸好他记得收了力道,但是冴的小臂上还是浮现了几道爪痕,这算是洁的一点小进步,之前刚来的时候他们俩兄弟身上洁抓的伤痕可没少见。
看到冴手臂上的抓痕,洁又心虚地收回手,将脸埋在凛的脖子里,半天没有动静,又偏过头露出一只眼睛悄悄地看向冴。
冴没跟他计较那么多,只是淡淡地说:“水已经放好了,你把他放回去吧。”
回到水里的洁咕噜咕噜地把脸埋在水里吐了几个泡泡。
“凛,你见过人鱼的生殖腔吗?”
“啊?”凛惊愕地转过头去看着冴,“生殖腔,那是什么玩意?”
“简单来说,就是人鱼的性器官,跟男人的几把,女人的阴道一样的东西,人鱼跟人类一样都需要做爱。”
“可是,”凛犹犹豫豫着开口,“洁不是男的吗?”
洁平坦的胸部早已宣誓了他的性别,然后糸师凛的两性意识过于浅淡,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只是把洁单纯地当成了雄性人鱼。
“人鱼都是双性别的,没有男女之分。”
为了满足某些人类的奇怪癖好,多数的人鱼都是双性别,并且艳丽的容貌刻意地模糊了性别,所以无论饲主有男有女,毕竟美人是不分性别的。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洁抱着凛给他买的一排小鸭子在水里玩的正欢,将小鸭子排成一溜,模拟着鸭妈妈带着鸭宝宝的出行的场面。
凛和冴推开门走了进来。
洁听到声音转过头,有些好奇地看向两个人,按理说这个时间点是人类睡眠的时间。
两个人在浴缸旁边蹲下,冴伸出手摸到洁身下小腹再下去一些的位置,鱼鳞微微张合,很轻易地就摸到了那条缝隙。
似乎是明白了他想要干嘛,洁的鱼尾往下沉了沉,想要脱离开冴的魔爪。
凛揽住他的肩膀,在洁的嘴角安抚似的亲了亲,眼睛却盯着冴手上的动作。
沿着缝隙伸了进去,洁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在凛的手下剧烈的挣扎起来,凛紧紧地按住了洁的肩膀。
冴的手指在其中搅动着什么,一根于人类男性的性器相似的阴茎从其中探出头来,相较于人类色素沉淀导致的发黑发紫。
洁的性器显得格外清秀,跟身上皮肤颜色相似的白嫩,以及少年尺寸大小的长度和直径,跟人鱼这个意象一样的干净。
“这个就是人鱼的几把。”
冴的手里握着他的性器,拇指的指腹抵着洁的龟头,一些透明的粘液附着在上面,所以显得亮晶晶的。
见抵抗无果洁只能任由两个人类就像给鱼开膛破肚一样拎起自己的阴茎展现出来欣赏,自暴自弃地把头埋在凛的怀里。
冴的掌心上下撸动着,浅色的阴茎充血涨红,在冴的手里变成一根温凉的红山楂串是的,然后渐渐融化。
洁抓着凛的手突然收紧,背拱起来,整个人颤抖着,冴知道——他要射精了,坏心眼的拇指抵在了性器的铃口,正处在爆发边缘的洁急的想要伸手出抓他的手臂,却被抱在怀里一动也动不了。
眉头全压了下来,眼睛里泅了一团水雾,又说不出话来,只能张着嘴口中咿咿呀呀叫着,皮肤下的血管加快了流速,急的满脸通红。
看够了笑话的冴这个时候才松开手。
被压抑着的性器才匆忙忙吐出一缕一缕白色的精液来,飘在水里像一只只白色的水母。
抓着凛手臂的璞爪送了力道,把头轻轻靠在浴缸的边缘。
“而这里,则是人鱼的阴道。”
凛贴眼瞧过去,果然看见了在人鱼的阴茎下方还有一道缝隙,可能是因为刚刚发泄过的原因,那里微微打开了道小口,呼吸似的一缩一缩的。
冴伸了两只手指进去,还没有从高潮中反应过来的洁又被人类可怜兮兮的侵犯了阴道,男人的手指骨节处的关节有些粗,转动时粗糙的皮肤有摩擦着内壁。
一直被保护的很好的腔道就被外来的人类在昏沉的意识间打开了,洁只觉得疼,男人的手指太粗了,捅的他很难受。
冴轻轻转动着手指,两根手指试图开拓一下更广阔的空间,就感受到了内壁的压迫,微凉的内腔,狭窄的腔道。
冴抽出手,皱了皱眉头:“他的阴道太小了,还没有发育完全,插进去会受伤的。”
“那就不需要!”凛看着他,“我本来也没有想过要让他做这些事。”
洁看冴抽出了手,连忙收回了自己的鱼尾抱在怀里,拱起背,背上竖起的背鳍像一把开锋的利刃。
冴看向凛,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人鱼是勾人的东西。”
今晚凛回来的有些晚,回来时身上还带着一股子血腥味。
“怎么弄的?”
“没注意,不小心被人砍了一刀,”凛看向冴,“没事的,冬天衣服厚,没有伤到内脏,一点皮外伤。”
凛胸前的衣服开了一大道口子,露出白花花染着血的棉花。
“去处理一下伤口,衣服也不能要了。”
“好。”
凛给腹部的伤涂好消毒液又缠上绷带,光着上半身去看洁。
洁闻到一股血腥味,浓烈的,他想起一些猩红色的记忆,被泡在血水里的残次品,只剩一部分的零件,全部被装在一个大水池里,水池里散发着挥之不去的血的腥臭味。
是凛。
由于不便于弯腰,所以少了一些例行的观察环节,确定他的人鱼还健健康康地躺在浴缸里后凛才算放心。
洁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手指尖在他的腰腹上划过,刚刚缠好的绷带落了一地。
“你要做什——”
洁的脸贴在他的腰腹上。
凛的工作经常需要一个好身手,所以身材自然而然锻炼的很好,腰腹上有着明显的、轮廓分明的腹肌,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颤动着。
人鱼的舌头顺着那道没有愈合的伤口舔过,透明的角质、肉色的皮肤、艳红的嫩肉,他的舌就像刀子似的再一次划过。
凛很能忍,所以哪怕洁舔舐着他新鲜破开的皮肉也跟无事人似的站在原地,仿佛那道伤口不存在一般。
人鱼舔过的地方疼痛感有些减缓,洁舔的很认真,直到那道伤口上全部糊满了一层亮晶晶的口水才罢休。
凛一看,刚才擦过的药以及刚刚缠好的绷带全部报废,洁倒是心满意足地朝着他笑了笑。
凛有些生气,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粗鲁的、暴躁的,更像是野兽啃食,牙齿还不小心地磕碰在一起,骨传导使得颅内的声音变得巨大。
唇又是柔软的,棉花一样蓬松的,软弹弹的,洁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也沉浸在与人类的亲密接触中。
湿漉漉的吻过后,洁捧着凛的腰,轻轻对着他的伤口吹气,像轻柔的羽毛扫过,有些痒痒的。
接下来洁的做法却让凛大惊失色。
为了方便包扎,所以他只穿了一条内裤就进了浴室,少年人发育良好,被内裤包裹着的身下鼓鼓囊囊一大块。
只见洁的手顺着凛的内裤边缘摸了进去,目标明确地伸手掏出了他的性器,轻轻地掂了掂,像是预估了一下重量。
鼻尖贴上去嗅了嗅,紧接着伸出舌头舔上了凛的龟头,舌头划过阴茎的感觉很特别,能轻微的察觉到舌苔上的颗粒感,舌头无法给予更大的压力,所以只能感受到轻微的压迫感,但是这并不能带来疼痛,反而是一种来着外界的刺激感,反而会使得性器更加兴奋。
人鱼的舌头很灵巧,利用舌尖勾勒着阴茎上的沟壑,轻轻地弹动,又张开嘴含住了凛的龟头,像吃棒棒糖似的嗦嘬着。
看得凛是头皮发麻,性器又涨大了几分,快感像是触电一般沿着脊背一路向上,直冲大脑皮层。
他的手握成拳,紧了紧,最后摊开手掌抓住洁的头发把他从自己身下扯开,深深吸了一口气:“糸师冴!你又教了他什么!”
听到声响的冴从门外探了半个身子进来,看见洁埋在凛的胯间,啧了两声。
“怎么了,没大没小的,这不是挺好的嘛。”
“这像什么话?!”凛皱着眉头。
“那你想要什么?”冴走进来,两双一模一样的眼睛对视着,“别忘了,糸师凛,他不过是一个宠物而已,跟那条小金鱼一样的宠物。”
冴压着眉:“别跟小时候一样因为一个宠物和我哭鼻子。”
“你还真是无情,”凛斜视着他,“看来大叔说对了,你除了谈钱的时候比较像个人类,其他时候都跟个机器人似的。”
“你说的是什么!”
“我说你这个机器人!该死的机器人!”
“如果你不能学会控制你的情绪,现在给我滚——”
“滚就滚!”
洁有些着急,他不知道凛和冴怎么就吵起来了,看到凛想走,于是就赶忙去拉他的手,却落了个空。
冴蹲下来,掐着他的脸,翻来覆去地看了一圈。
“果然不愧是人鱼吗?”
洁有些生他的气,因为是他进来说的那些话把凛气走了,他又说不了话,只能焦急地在冴的手臂上划着凛的名字。
还没写完就被攥住了双手,力道之大几乎要把他的手腕捏碎,一瞬间眼泪就弥漫了上来,冴送了些力道。
“祸害,”冴擦去他的眼角的泪,“放心吧,凛那家伙不会有事的。”
知凛莫如冴,从小到大的兄弟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凛的脾气,果然过了几日两人又回到了平日里的相处场景。
自暴自弃的凛接受了洁时不时贴上来的亲密举动,毕竟身体是诚实的。
至于冴,他早就乐在其中。
最近有一个新活,对面有人逃债逃到了隔壁的县城,他们也要跟着追过去,据说欠了老板一大笔钱,追回来的话能有不错的分红。
“不就是追个人嘛,简单。”
冴接下了这份委托。
“不用穿太厚,到时候不好跑,而且,现在都初春了,又不冷。”
天气渐渐回暖,开了一个冬季的暖气这几天也停了,阳光直接照进屋子里反而比暖气更加暖和。
比较惊奇的发现是,洁一条人鱼也是会怕冷,所以他们在洁来到家里后暖气费翻了一番,预估费用明显超纲。
凛戳了戳洁的皮肤,温凉的体温:“你不是人鱼吗,还会怕冷?”
洁翻了个尾巴,甩了他一身的水。
他们这次特地给洁准备了一小桶的鱼,反正人鱼的指甲杀鱼很方便,而且这家伙冷热不忌,反而更很喜欢生吃。
凛叮嘱着:“我和哥哥要出去两天,你一个人在家要乖乖的。”
洁点了点头。
冴摸了摸他的头发,摸了一手的水:“等我们回来给你换一个大一点的鱼缸,到时候你可以在里面游泳。”
洁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蓝眼睛看着冴,又看了看凛,凛点了点头,洁的手掌紧紧抓着浴缸,跳起来搂着两个人的脖子,对着两个人的脸颊亲了亲。
他们抓到了人,在阴雨连绵的天,两个人的身上甚至只穿了一件卫衣和外套,冷冽的雨打在脸上跟刀子似的,风又把刀刃往下按了几厘米,幸好他们还是一眼就锁定了目标,抓人的过程还算顺利,剩下的事交给老板就好。
由于是深夜,还下着大雨,所以他们并没有赶回去,想着他们给洁准备的食物应该还够。
谁知道第二日路面冻上了一层冰,近乎透明的冰层,人倒是还能走,只不过车是没有办法了。
凛用脚尖踢了踢地面,感受到了一层滑溜溜的冰,冰底下似乎还有无法渗透下去的水,冒着细小的气泡。
很烦躁。
树上结了一层冰,跟得了白化病似的。
老板说让他们过几日等冰化了再走,现在根本回不去。
冰化了要多久呢,冴问。
我们也不知道,这得看情况,现在谁也回不去,我们也很头疼。
冴没再问,只是揽了揽身上的棉服,衣服还是在这边临时买的,不然真的耐不住冻。
凛闷不做声地从冴的身边走过。
你要去哪里,冴拉住凛的胳膊。
我要回去。
你怎么回去,现在路上都结冰了。
我走回去。
你疯了?!
冴好说歹说地把凛劝住,但是他们也因此在这边困了三天,好不容易等到天气回温,屋檐下滴着水珠,他们才返回到家。
只是,莫名觉得心慌。
喂,问你个事,鱼会不会冻死。
有人说会,有人说不会,我以前不知道答案,现在我知道了。
我养的鱼冻死了。